夜行友

*没头没脑的段子
*以前写了一半，我不管
*瞎写



阿诚病了。


明楼在饭桌上拿起报纸，头版头条的文字全部被他扫进眼底，对面的明台拿起三明治，他才抬起眼，看着三明治被咬去一口。

“阿诚呢？”明楼问。

“阿诚哥？阿诚哥不跟你一起的吗。”明台咕噜咕噜喝下一大口牛奶。

明楼想了想，问：“有事出去了？”

“左右不过替你办事，我们哪知道。”明台对明楼和明诚早有不满，有明镜在场，也不怕一副懒得搭腔的派头触怒了明楼。

明镜一身锦缎旗袍，端庄大气，一个钟头后有个重要场合要参加。她放下杯子，看向明楼，说道：“嗯？阿诚不是给你办事去了嘛。”

“给我办事，我怎么到现在才知道，”明楼眉头一皱道，搁下报纸，声音一提，“——阿香。”

“哎——”厨房传来一声忙而不慌的应答，接着一个身着桃色褂的姑娘来到餐桌旁，“大少爷？”

“看见阿诚了吗？”

“啊，没看见。”被唤做阿香的丫鬟是个机敏灵动的，接着快速说：“呀，一早上都没见着，以为出门给大少爷办事了呢。”

怎么就都声称给我办事了。明楼扫了一眼在座二人，又望着阿香，说：“上去看看房间里人在不在，都几点了，还不下来吃早饭。”

阿香应了声就上楼了。

“阿诚平日里多辛苦呀，忙里忙外的，你生什么气啦。”明镜瞪一眼明楼。

“就是，阿诚哥出门给你当司机助理，在家还管吃管穿的，多睡会儿怎么了。”明台赶忙附和，话里话外仿佛明楼是个压榨长工的黑心地主。

明楼说了这么一句，就被姐弟俩一唱一和弄得无话可说。

沉默是金，古人诚不我欺。明楼端起牛奶。


“嗵嗵嗵……”

不一会儿，这一连串凌乱的下楼梯声引起了三姐弟的注意。

“怎么了，不要急，出什么事了？”明楼问。

“阿诚哥发烧了！”阿香急急忙忙应。

“烧得神智不清的！”她又说。

三姐弟也不吃了，全上楼去。


阿诚自幼受虐，挨饿遭罪，吃尽了苦头。刚被接到明家的时候，瘦瘦小小，已十岁了，还像个六七岁的孩子。亏得明镜上心，嘱托老妈子额外备着营养的吃食，好好养着，才渐渐有了个少年茁壮的模样。加上明楼悉心教导，识字读书、为人处事、家国天下。阿诚也争气，后来跟着明楼一起远赴重洋，更是带回来一份好看的简历，能力优秀到足以使南田洋子青睐有加。

如今肩宽腿长的明诚，轻松便可独当一面，完全对应了当年年少的明楼对桂姨掷下的话——健健康康，百里挑一，出人头地。

可向来健健康康的明诚确确实实是病了，睡着，眉头却揪紧。

明镜坐在床边，瞧着阿诚挺拔板直的身姿被一席床褥披盖，只露出苍白的脸。手心覆上阿诚的额头，很烫，她脸一皱，担心溢于言表。

明楼心知，这段时间辛苦了阿诚。紧绷神经长时间得不到松缓不说，上上下下打点，大大小小事宜都经手，伴着明楼整日里风里来雨里去，小伤不断，昨夜淋那哗啦啦一场大雨，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。

还没等明镜张嘴，明楼回了身，声音很低。

“去请苏医生。”

阿香忙领了命出去打电话。

“唉。”

明镜叹气。

阿诚尽管对外宣称是管家，但于家里三姐弟而言，自被领到家中，那是早早当成了亲人。纵是明朗调皮的小少爷，也老老实实喊句阿诚哥。

而这位管家身上，少不了关乎大少爷的头衔。私人助理、秘书长，就够他喝上一壶。里里外外整得妥妥帖帖，忙得可谓是脚不沾地，这些都看在所有人眼里。

“放阿诚几天假。”

“离了阿诚就做不了事啦？”

明镜责备道。

明楼称是，不必姐姐吩咐。


*

漆黑浓密的两道眉毛下面，是一对杏圆的眼睛，睁大的时候竟会令人生出人畜无害的错觉。黑曜石的眼珠子和苍白的嘴唇呈鲜明对比，里头是丁点歉意。明楼忽然就想起明台小时候养的那只柯基犬，歪头看过来就是那双大大的眼睛。

明诚撑起上半身，去接明楼手里热腾腾的白粥。

明楼递给他，手就搭在被子上。

“阿诚。”

明诚边吃，边抬起眼睛。

“辛苦你了。”明楼说。

明诚是愣了一下的，很快他笑起来，喝了一口粥，说：“被大姐骂了吧。”

明楼无奈。

明诚知道说中了，又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
“我没什么要紧，烧也退了。”

“三天假期，就是烧退了，也是你的。”

明诚这回真是拿出了惊讶的表情，“真给我放假啊。”

“大姐发了话，小弟岂有不从的道理。”明楼笑道。


*

但很快，明长官有点笑不出来了。

他有趟差要出。

差原本是要出的，但时间提前了，没人通知他。

明长官没有发火，但秘书处人人自危。

时间很赶，现在就得出发，来回两趟来不及，明长官打算拨个电话，让家里随意收拾几件衣服，他顺路过去接。要是这样也来不及，他也不要带什么，衣服可以到了地方再买。

电话还没接通，规规矩矩两声敲门声。

“进来。”电话筒还在明长官耳朵边。

“先生，可以出发了。”

明秘书拎着箱子，站在门口。



END


插播小剧场：

一

明镜：离了阿诚你就做不成事啦？？？

明楼下意识低头：是是是。

明镜：嗯？？！

明楼：不是不是不是。

明镜：到底是还是不是？！

明楼：大姐，缺了阿诚固然不会乱套，但少了得力助手，也就难达到得心应手。

明镜冷笑：那就叫你做不成事才好。

明楼：……

究竟站在哪边。

二

明楼：怎么想起来敲门了。

明诚：故意的。

明楼：哦。

三

明台：大哥，你是不是得了阿诚哥依赖症？

明楼：什么？

明台：我说阿诚哥依赖症。

明楼：是，我离不开他。

明台：？？？

我怎么恶心得慌呢！